因Paul Pierce 緣起的數字

寸咀籃球組 於 01/05/2017 發表 收藏文章
出來行走球場需要招積的綽號,Paul Pierce 的綽號「The Truth」可說是箇中的極品之一。Allen_Iverson 以「The Answer」的綽號獨步天下,擺出一副「答案就是我打贏你」的態度;Pierce 的版本叫「真相就是我打X贏你」,源於2001年3月中Celtics 擊敗Lakers 後,當時率領Lakers 的「巨無霸」Shaquille O'Neal 在賽後有感而發之言,感受同樣令人又愛又恨,最大分別是Pierce 終於排除萬難贏得NBA 總冠軍。有關Celtics 一度中興的歷史,前文《因Kevin Garnett 緣起的數字》與《因Ray Allen 緣起的數字》已交代了不少背景;若從Pierce 的經歷出發重新審視,並以「三巨頭」聚首為近年Celtics 的盛衰分水嶺,不單發現Pierce 的前半段NBA 生涯堪稱荊棘滿途、有血有淚。從1998年出道至2007年,Pierce 的隊友包括五位表現大不如前的前全明星賽成員(Kenny AndersonDana BarrosVin BakerTom GugliottaTheo Ratliff)、一堆表現不濟或貨不對辦的同輩(Joseph ForteDanny FortsonKedrick BrownMichael OlowokandiMarcus BanksSebastian TelfairDan Dickau 等)、一對已知因濫藥自毀NBA 生涯的同輩(Chris HerrenOrien Greene)等,這九年間Celtics 共四度晉身季後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卻不可能滿足Pierce 的爭勝慾望。
Pierce 在Celtics 打滾十五年,共跟131名隊友合作,最破格的當然是Antoine Walker;Pierce 於1998年加入NBA 時,Celtics 由美國大學賽著名教練Rick Pitino 執教,三大舊部Walker、Ron MercerWalter McCarty 備受重用,然而三人俱非可靠射手;1998年選秀會上,Celtics 手執首輪第10名選秀權,看到得分手段多變的Pierce 竟然未有著落,二不話說把選秀權押在他身上。雖說Pitino 是不拘一格的戰術大師,但他總是在錯誤的時機執掌NBA 球隊,並套用當時不算NBA 主流的風格的戰術,令球隊成績未如理想;可幸Pierce為Celtics 帶來即時貢獻,表現攻守兼備且恰如其分,跟Walker 的不羈球風形成強烈對比,從此組成令對手防不勝防的雙煞組合,同時令球隊於1999年夏天放心送走Mercer,McCarty 則從此成為該隊常規後備。Pitino 最終在2001年1月中黯然下台,副手Jim O'Brien 走馬上任;他比Pitino 更著重隊際防守,進攻上偏向小球戰術常用的快打套路,容許Walker 與Pierce 自行決定進攻,也放大了兩人的優劣之處。2003年5月,Celtics 任命昔日功臣Danny Ainge 掌管球隊日常籃球營運事務,首項重大決定就是把Walker 送到Mavericks,因為他有感Walker 與Pierce 雙劍合壁卻難望奪冠;值得恥笑的反而是Ainge 最終出爾反爾。
Pierce 贏盡Celtics 信任,卻發現冠軍夢比想像中更難實現,某程度上跟Celtics 的用人決定(尤其是工兵)不無關係。Pierce 加入球隊後,McCarty 退居後備兼任替補小前鋒與大前鋒,當時被貶為第三小前鋒的Bruce Bowen 及後改投Heat 時初獲認同,到效力Spurs 八年期間更成為三屆總冠軍功臣兼外線防守典範,Celtics 顯然是捉到鹿不懂脫角。
第二位是防守型控球後衛Randy Brown,他協助Bulls 實現第二次「三連霸」的功勞往往被忽略,效力Celtics 早期尚有機會擔任Anderson 的副車,惟最終於2002年淪為被送走的一員; Celtics 在這宗交易以當季新人Joe Johnson 與Brown 跟Suns 交換後備殺手Rodney Rogers,豈料Rogers 季後約滿離隊改投Nets,協助這支當年的新勢力連續兩年殺入總決賽,Pierce 頓感無奈。
Ainge 主政後決定以Pierce 為球隊核心重建,除在季中引入打法充滿娛樂性的Ricky Davis 作為第二號人物外,他亦希望Banks 日後成為正選控球後衛,偏偏O'Brien「抗旨」,起用防守硬朗的Mike James 為正選,激發主教練跟管理層之間的矛盾。2004年1月底,O'Brien 被迫請辭,Pitino 另一位副手John Carroll 暫代主教練職務,James 成為季中被清洗對象,可是Ainge 的一時喜惡鑄成大錯,協助Pistons 與Hawks 完成交易,結果Pistons 接收了不欲效力Hawks 的Rasheed Wallace 與James,以黑馬姿態勇奪NBA 總冠軍,Celtics 再次替別人作嫁衣裳,再次令Pierce 失望。
2004至2005年球季,Ainge 找來Doc Rivers 出任主教練,並藉季前交易從Lakers 接收Gary Payton;Payton 最初不滿這次交易,思前想後才肯留下,因而成為Celtics 陣中的定海神針。2005年季中球員交易前夕,Ainge 成功利用制度漏洞,先把Payton、Gugliotta 等送到Hawks 交換Walker,待Payton 跟Hawks 提前解約後成功收回這位老將;若非Payton 覺得Pierce 有能力成為冠軍球員,這位一代神偷沒必要吃回頭草。這季Ainge 的如意算盤同樣打不響,Celtics 在東岸首圈戰至第七場被Pacers 淘汰;季後Ainge 把Walker 送到Heat,約滿Celtics 的Payton 亦決定改投Heat,結果兩人協助Heat 初奪NBA 總冠軍,Ainge 再次助攻東岸對手奪標,Pierce 內心的不滿難免與日俱增。
事實上,Ainge 上任以來也盡力安撫Pierce,2003年送走Walkers 時換來Pierce 的大學舊隊友Raef LaFrentz 已是一例,可惜LaFrentz 加盟後不久因傷長期休養,復出後表現大不如前,最終在2006年選秀會當晚被送走。2006至2007年球季,Pierce 因腳掌傷患缺陣一段時間,陣中雖有年輕球員如前文《工兵,功兵 — 神偷之父Tony Allen》的主角、Gerald Green、Rajon Rondo、Kendrick PerkinsDelonte WestRyan Gomes 各勝擅長,Pierce 卻不甘屈就於無止境重建的環境,最終在2007年要求Celtics 把他送走。
很多人盛讚Ainge 先後換入Ray AllenKevin Garnett 膽色過人,寸咀哥只能說這是上天眷顧Pierce 的結果;當日Celtics 換入Allen 的代價包括犧牲West 與當季新人Jeff Green,最終Ainge 還是看準機會把兩人帶回Celtics,效果未如人意,除重覆過去回收Walker 的錯誤外,也反映Ainge 有貪勝的傾向;正如入樽高手Green 今季重返Celtics,說穿了跟Ainge 的貪念不無關係。再看Celtics 於2007至2008年球季的新成員,Scot Pollard 是Pierce 的大學隊友,James Posey 看通Heat 大勢已去遂放棄續約,Eddie House 有心一吐被其他球隊看扁的烏氣,Sam Cassell 季中來投完全看在Allen 與Garnett 份上,P. J. Brown 養尊處優期間反覆細想才肯出山;若他們不相信Pierce 有能力肩負爭標重任,Ainge 再落力推銷亦是徒勞無功。2008年NBA 總決賽第一場,Pierce 主演可一不可再的「輪椅事件」;Pierce 不可能絲毫無傷,只是演技不及球技,最終像救世主重臨打敗Lakers,確實匪夷所思。不少Kobe Bryant 的支持者至今對這宗奇案仍有不悅,事實是從Ainge 豪賭組軍開始,到匯集一批沙場老將充分發揮Rivers 的防守戰術(尤其是強邊屯防),以防守帶動進攻(當然簽入House 是恐防物極必反),Celtics 根本是全方位出奇制勝,Pierce 亦在適當時候置Lakers 於死地,致使Celtics 得償所願。
不過,Garnett 因傷錯過2009年季後賽,Stephon Marbury 代替Cassell 的效果不似預期,Celtics 衛冕失敗之餘,更覺被對手看穿底牌,迫使Ainge 在2010年夏天簽入Wallace 補充球隊實力,到季中更力邀跟Spurs 提早解約的Michael Finley 加盟。隨著「三巨頭」年齡漸長,加上Rivers 固守自己的戰術套路,Pierce 作為芸芸老將中最年青的一位,責任越來越大,尤其是Wallace 與Finley 的助力並不明顯,Rivers 在2010年NBA 總決賽時甚至冷落Finley,單靠突飛猛進的Ronjo 填補不足,也阻不了Lakers 復仇成功。那麼,Perkins 在總決賽第六場力戰至右膝韌帶撕裂,對Celtics 多大影響?Lakers 在第七場強攻內線卻佔不到甜頭,加上Celtics 的「老骨頭」十分誠實,Pierce 拼了老命亦無法救局。這次功敗垂成令Pierce 毅然選擇成為自由身,可是他對Celtics 的前景過分充滿信心,遂決定續約四年,反為日後埋下令自己失望的伏線。
Celtics、Ainge 與「三巨頭」同樣不信邪,甚至改用Jermaine O'Neal 與百毒不侵的Shaq 加強內線實力,同時好好調校當時養傷的Perkins 與偶有佳作的Glen Davis。即使保養Shaq 較預期更有挑戰性,Ainge 最終按奈不住把Perkins 送到Thunder 交換Green,Celtics 不斷引入老將為既有的勝利方程式「加持」,甚有「撞邪」味道;當Celtics 連年在東岸衝關也遇上LeBron James 率領Heat 攔路,就算Pierce 對應付LeBron 頗有心得,始終敵不過歲月催人的定律,Allen 更率先接受現實,於2012年夏天約滿後改投Heat。Pierce 對Allen 變節的反應尤其強烈,然而現實無情;Ronjo 如願成為一線控球後衛,打法卻有明顯不足;Brandon Bass 加盟後為Celtics 內線帶來新景象,但個人實力不算突出;Avery Bradley 逐步蛻變成為難纏的防守專家,得分手段卻不夠紮實;Green 更因心臟問題休戰一季;Celtics 要重振聲威,似易實難。Ainge 想到以羸過NBA 總冠軍的Jason Terry 填補Allen 的空缺,再簽入Leandro Barbosa 作為雙重保險,大致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Pierce 與Garnett 依然爭勝重任,而「兩巨頭」跟Ronjo 的暗戰對Celtics 戰鬥力影響有限,某程度上卻成為Ainge 打算年青化的藉口;當然,Barbosa 日後加盟Warriors 終於成為NBA 總冠軍成員,總算得到應有的平反;Pierce、Garnett 甚至Terry 又是否得到應有的平反?
2013年選秀會當晚,Celtics 宣佈把Pierce、Garnett 與Terry 交換至Nets,令人嘩然。Ainge 顯然斷定Nets 班主Mikhail Prokhorov 純粹人傻錢多,結果對方拋出一批不合用的球員作為交換條件,令Ainge 非要送走Ronjo 才能加快重建。從接收Deron Williams 與Johnson,然後迎來Pierce、Garnett 與Terry,Nets 在三宗重大交易共賠上六個未來首輪選秀權,接手選秀權的球隊幾乎全無得益;以Celtics 為例, 2014年選了James Young,至今一事無成;2016年選了Jaylen Brown,暫時符合預期。若Ainge 在2017年跟Nets 互補首輪選秀權或2018年選秀會做錯決定,Celtics 便賭輸了,因此別低估Prokhorov 的眼光。Nets 跟Celtics 交易前請來剛退役的Jason Kidd 出任主教練,令Pierce 更主動游說Garnett 放棄合約上的「不可交易條款」(no-trade clause),然而Nets 是否非要Pierce 與Garnett 不可?撇除求勝心切,Nets 有心抄考Celtics 的勝利方程式,並讓嶄露頭角的中鋒Brook Lopez 得到群星拱照。別忘記該隊在交易前已有Mirza Teletović 與前文《工兵,功兵 — 籃板怪傑Reggie Evans》;完成交易後更接應簽入Andray BlatcheAndrei Kirilenko、Shaun Livingston 與Alan Anderson,到季中更簽入Kidd、Pierce 與Garnett 的舊隊友Jason Collins,幾近孤注一擲。
Nets 在2013至2014年球季可算是多災多難,季初Lopez 受腳掌傷患所累提早收季更是沉重打擊,Kidd 除安排Garnett 調任中鋒,以及增加Blatche 與該季新人Mason Plumlee 的上陣時間外,更毅然把Pierce 調任大前鋒。根據賽事紀錄,該季 Pierce只有百分之五的上陣時間串演大前鋒,跟Celtics 時代沒有太大差異;然而Kidd 的部署證明當年Celtics 放棄Pierce 與Johnson 組合實在愚眛,尤其是把Livingston 調任正選後,Nets 的攻守轉換更多元化,令該隊在2014年季後賽次圈才不敵氣勢正盛的Heat。不過,Prokhorov 並不滿意球隊的成績,更在2014年6月底把Kidd 送到Bucks 交換兩個未來次輪選秀權,另任命Lionel Hollins 接任主教練。鑑於Nets 仍需負擔Johnson、Garnett 與Williams 三份豐厚合約,球隊的薪酬支出早已超出上限,不易跟Pierce、Livingston 與提早成為自由身的Blatche 續約,結果三人同時離隊;Pierce 改投重組初有成效的Wizards,Livingston 加入Warriors 後即成為奪得2015總冠軍的功臣,Blatche 則接受菲律賓籃總的邀請成為歸化球員,加入CBA 球隊新疆廣匯飛虎,到2017年終於稱王。
Pierce 一直承認自己得到Cassell 的啟發才於2014年夏天決定加盟Wizards,然而Pierce 跟該隊主教練Randy Wittman 甚至一眾隊友沒有太多淵源,他憑什麼相信Wizards 可以成為東岸黑馬?John Wall 的籃球天分比大學師兄Rondo 高,Bradley Beal 的打法帶有Allen 的影子,Marcin Gortat 與Nenê 的內線組合剛柔並濟,加上Wizards 非常擔心Martell Webster 的背傷,37歲的Pierce 當然有機會發揮領袖才能。Pierce 的角色當然不是單純填補Webster 的空缺,除了前文《工兵,功兵 — 翻生奇兵Rasual Butler》提及的奇兵外,Otto Porter 也得到更多上陣機會;Wizards 的真正盤算是走小球戰術之路,所以Wittman 在特定戰況下索性把Pierce 調任大前鋒,不過這位主教練還是貨向起用Drew Gooden 甚至Kris Humphries 作為Nenê 的替補。更重要的是,Wall 的打法收放未夠自如,而且跟Beal 的磨合停滯不前,不時在比賽中癱瘓己隊的進攻流程,令Pierce 猶如半個弱邊射手,無奈看著一對年青人自以為是。Wizards 總算無驚無險晉身2015年季後賽,首圈更打出全季代表作,把Raptors 四振出局,晉級次圈迎戰意想不到的首號種子Hawks,可是Wall 因腕傷缺席部分賽事,就算Pierce 的三分球貫常準繩,當第六場的最後一擊被判無效,彷彿註定Pierce 的的新體驗難逃失敗。
2015年夏季,Pierce 決定提前成為自由身球員,更作出牌面上頗為理性的選擇,加盟Rivers 執教的Clippers,簽約三年。事實上,Clippers 的牌面確實吸引:骨幹成員包括Chris Paul、Blake Griffin、Jamal Crawford 與J. J. Redick,球隊又成功跟DeAndre Jordan 與Austin Rivers續約,加上在6月中接收了Lance Stephenson,另新增Wesley Johnson 與Josh Smith,教練團成員則有Cassell、Celtics 冠軍隊教練團成員之一 、曾在Nets 合作的前主教練Lawrence Frank 及另一前NBA 主教練Mike Woodson,Pierce 選擇「做生不如做熟」,也是人之常情。Clippers及後也簽入前文《工兵,功兵 — 睿智十足Pablo Prigioni》的主角與Luc Mbah a Moute,到季中先後送走表現過份不羈的Smith 與Stephenson,另從Celtics 換入游走大小前鋒之間的Green,配搭深思熟慮,Pierce 亦樂得在自己的家鄉做個稱職的功兵。不過, Rivers 執教的Clippers 可能曾被詛咒,Griffin 於2015年聖誕節勇戰受傷後,Pierce 臨危受命補上正選大前鋒空缺,從此在球場暴露更多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瞬間,卻無礙Clippers 順利晉身2016年西岸季後賽。Rivers 用人確有偏見,重用自己的兒子大打小球戰術亦惹來非議,然而他從引入Green 開始已經間接承認Pierce 的里程所餘無幾,所以Griffin 趕及參加季後賽是Clippers 最大喜訊;偏偏Griffin 在首圈迎戰Trailblazers 時只捱過首四場,Rivers 在第五場再把正選大前鋒重任交予Pierce 卻未見其效,結果Clippers 在第六場被Trailblazers 淘汰。
這季對Pierce 的最大啟發可以概括為「廉頗老矣」,於是他公開宣佈自己將於2016至2017年球季後退休。神級控球後衛Paul 本身渴求NBA 總冠軍多時,Pierce 決定退休亦為他增添一份爭勝動力;另一方面,Clippers 亦孤注一擲,以高薪跟Crawford、Mbah a Moute、Rivers 與Johnson 續約,保留基本陣容,更分別引入Pierce 於Celtics 時代的隊友Bass 與Nets 時代的隊友Anderson,加上Warriors 奪冠的後備殺手Marreese Speights 與控球後備Raymond Felton,充分流露破釜沉舟的決心。牌面上,Clippers 的陣容更見完整,有利保育Pierce,就算Griffin 與Paul 一度同時傷出,戰績明顯滑落,球隊亦維持Pierce 養尊處優政策,由Redick、Jordan 等肩負更多攻守責任。隨著Clippers 成功躋身季後賽,球隊上下躊躇滿志迎戰Jazz,Griffin 在第三場中途再次因傷退下火線,Rivers 決定讓Pierce 上陣更多,期望痛快地殺出重圍;然而Jazz 縱有主力中鋒Rudy Gobert 一度因傷缺陣,Pierce 的舊隊友Johnson 一再證明自己寶刀未老,球隊的防守應變愈見成熟,最終Clippers 力戰七場而敗,Pierce 黯然退場。
Pierce 是2008年NBA 總決賽最有價值球員,2010年NBA 全明星賽三分球大賽冠軍,也是1屆NBA 最佳二隊成員、3屆NBA 最佳三隊成員、10屆NBA 全明星賽成員,跟NBA 總冠軍與冠軍成員擦身而過、相逢恨晚的機會多的是;無論是常規賽累計26,397分、2,143個三分球、6,918個罰球、159次「雙雙」(double double)、9次「大三元」(triple double)、3,643次個人犯規,還是季後賽累計3,180分、276個三分球、860個罰球、9次「雙雙」、1次「大三元」、547次個人犯規,甚至不足以完全說明他跟冠軍的緣份不算淺。Pierce 效力Celtics、Nets、Wizards 與Clippers 期間,分別跟131位、14位、17位與20位不同的隊友,其中不乏故劍重逢的例子。更有趣的是,Pierce 跟高中畢業直接加入NBA 的球員特別有緣;Celtics 時代有Brown、Green、Perkins、Jefferson、Telfair 與O’Neal;Nets 時代有Livingston 與Blatche;Wizards 時代有Webster;Clippers 時代有Smith;再數下去當然少不了他的兩大宿敵Kobe 與LeBron。這是NBA 難得一見的紀錄,亦見證了高中畢業直接加入NBA 的渠道成為歷史。
歷史永遠悲喜交雜,Pierce 的NBA 生涯亦如是;難得他樂天知命,昂然完成這個人生旅程,就算跟冠軍的緣份總是打折扣,這份勇於面對的精神,依然令人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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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Paul Pie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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